小白菜立志笑出八块腹肌

【局路】 如梦 12

放出久违的更新
大夏天的吃点玻璃渣凉爽一下呗（眨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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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路人视角）
我裹着被子半倚在床上，面前的电视屏幕上闪烁着过于鲜艳的颜色，看久了眼睛酸涩。女高音尖锐刺耳，迫使我把声音调低，耳边传来厨房里淅淅沥沥的水声，这才让我有了马上要好好睡一觉跨年的感觉。
大家多少都喝醉了，我的老脸红不红我不清楚，但热得厉害是真的。把手从被窝里抽出来，往上缕刘海，露出额头，吹点凉风，才觉得自己真正平静下来。
心里浮动的全是过剩的喜悦。这件事情其实要感谢局长，要不是遇到他这个在课堂上捣乱的撒比，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。不会有狮子白鼠，现在只会有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吃着方便面自己过年。
能认识他真的挺好的。
局长洗好碗从厨房里出来，用湿这的手把乱发撩到耳后，看上去是累坏了。他爬上床，脱了毛衣丢在床头的椅子上，钻进被窝背对着我躺好。
“我还想看会儿电视不会闪着你吧？”
“没事你看吧，我没关系。”
我玩了一会儿遥控器，想了想，最后还是把电视关掉了。刚关屏幕在黑咕隆咚的房间里显着灰色的荧光，身边的局长没有动静，浅浅得呼吸着，看来是睡了。
我躺下来，把他的被子往里扯了扯，再这么睡明天早晨要滚到地板上不可。隔着被子能感受到暖和，局长怕是以为我冷，特地往下挪了挪，让我能垫到他的颈窝。
两个人挨着暖和不少，黑暗和温暖是最好的催眠曲。我盯着局长的发顶，半眯着眼睛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，大脑因为困意和酒精混沌不清，说出来的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。
“痒撒比……还醒着吗？”
对方没有动，估计是早就睡死了。
“你说我们住一起多少天了？”
睡着了更好，我最近心里也兜了点事，反复回荡着，今天困了也睡不踏实。正好他听不见，抖出来心里估计会好受一点。
局长是我特别喜欢得一个“师弟”。不同系的一边不互相以师兄弟称呼，但我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词了。我从研二开始当助教，像这样的熊孩子见过不知道多少，但是总是觉得局长他和别人都不一样。
很坚定，或者说是固执，一天到晚也不知道自己在心里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。你说他没有干劲，别的我也不懂，但他的英语期末成绩就放在那儿；你说他目无尊长吧，他在大雪天硬是抱着我走回来……很矛盾，很可爱，很特别。
不知道他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。
今天看到狮子和白鼠，他们估计是一对吧。性格互补，在一起看上去过得很开心。
祝福他们。
想到这里，我突然有点想笑。
我好像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能陪着我的人。
我和他们这些人比……挺失败的。所以我不会觉得不公平，都是自找的。
痒局长以后一定能找到一个有意思的人陪着他。他值得拥有这么一个人。
我低着头，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。想到这段时间的事情，自己偷偷傻笑。结果等我再一抬头，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。
局长不知什么时候翻了个身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“我都听到了。”
时间突然停止了。
四目相对，近在咫尺，混合着酒精呼吸几乎都打在了他脸上，是和平日截然不同的灼热。
局长的异色瞳在黑暗中很亮，我却发自本能地感应到一种危险。这个气氛很不对，空气里隐约有不妙的分子在弥漫。
突然间，世界都乱了，分不清是他低下头还是局长抬起头，下巴轻轻擦过额头。
像是惊醒，痒局长怔住了，眼中的光芒顷刻暗淡下来，他突然别开眼，翻过身，又退回到黑暗之中。
秒针在这一刻再度奏鸣，时间重新开始流淌。这是什么情况？我觉得自己疯了，整个人像烧起来一样。
回想起最近的片段，我举得好像有什么不对。一句话刹不住车地蹦出来。
“痒局长，你是……吗？”
局长转过身来，没明白我的意思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喜欢男人？“Gay这个单词就在嘴边，可对着他根本说不出口，觉得冒犯得不得了。
局长对着我挺认真的思考起来，抬头，低头，低头，抬头，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儿，微皱了一下眉头后，用他的异色瞳盯着我的双眼。
“我不知道。可能认识你以前不是。”
这一行字子弹一样蹦出来正中我的把心。缴械，投降，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，全军覆没。
但心口马上有什么被堵住了。
我们不能这样。
不值得。局长他应该能拥有更好的。
他可以好好地生活，做丈夫、做父亲。
我祝福狮子和白鼠，但是我没办法去“耽误”局长他应该顺利的一生。
只有他不行。
“别说了，睡吧。”
一时间气氛冷到冰点。我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，背靠背，谁都有没有再说话。
第二天，大年初一，局长在我还没醒来之前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搬出去了。
现在又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打开笔记本登录校人事部的网站，我把支教的计划申请提前。
初八上班第一天，我收到了回复。因为那里的教师职位原本就是空缺的，所以提前的手续办得很快。这周末复诊我可以拆石膏，所以最早乘下周六的火车，我就能离开S市了。我会在那里待一年半，把一群五年级的孩子教到毕业，到原本计划回来的时候再回来。
这样一来拖欠好些年的心愿终于可以完成，二来可以让让我们分开，静一静，早日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轨道上去。
再好不过。
TBC. 感谢你读到这里

我跟你讲留下评论的人都超可爱的; )